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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兰 发表于 2011-3-30 11:36

转载【且说金庸的“抄袭”与“败笔”】

近日看新闻,听说金大侠要入作协了,还听说作协公示,“如果公示期间,无人质疑其作品涉嫌抄袭,则批准其加入中国作家协会。”闲来无事,我便写个小文,举报一下金庸大师的“抄袭”与“败笔”。
  
   首先,说说故事结构上,最明显的莫过于《连城诀》对《**山伯爵》的模仿了,不过金大侠模仿的比较糟糕,《**山伯爵》中爱德蒙从狱中出来,全书不过开了个头,而狄云出来全书后面的情节就剩的不多了,与埃德蒙主动地用金钱与智力复仇相比,狄云的复仇故事就显得苍白与被动的多了,最后似乎是金庸大师无法驾驭这种题材的缘故,更不惜让狄云的复仇来了个“大跃进”,一干仇人一起报销了。很多人读到这点,都觉得有种“意未尽”之感。
    
  男主人公,两个人虽然都是遭陷害,狄云是从道德上下手(强**未遂和偷东西),爱德蒙却是从政治的角度,这个是比较有中国特**的,中国虽然从来不是个道德社会,但是中国人特别是一般民众的道德感却是世界上最强的,以男女之事,个人作风问题败坏一个人往往比从政治上学术上败坏一个人更加有效,君请看李辉之流败坏文怀沙“大师”,可以完全不从学术讨论,单单一个多年前的“桃**嫌疑案”,便可引得众人群起攻之,积毁销骨,似乎每个人都可以往“大师”身上唾几口口水。
  
  再说女主人公,总体来说,戚芳跟美茜蒂斯相比也是处处被动,嫁人是这样,虽然美茜蒂斯也是被动的,可是从她们发现丈夫是坏人后的情况看,她们的做法就差别太大了,戚芳还想着去救他丈夫,因为他毕竟还是她的丈夫,嫁鸡随鸡。而美茜蒂斯却选择离开,而且是义无反顾,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留恋。对婚姻来讲,中国女性很多时候是顺从的,而外国女性还是要独立得多。
  
  这种比较如果专门来写,应该可以单独成文,有时间再来写,还是说金庸大师的抄袭,很多人读金庸小说,都对其中的种种玄妙的武功所吸引,其中很多名字起的恰到好处,比如“凌波微步”,比如“葵花宝典”甚至有人讲“金庸小说中武功的命名深的我国学之要”。(这里说说“葵花宝典”的来历,老版小说《笑傲江湖》中“日月神教”原为“朝阳神教”,“葵花宝典”之“葵花”便有朝阳之意,此书写于大陆十年**之时,“朝阳”与“东方不败”之含沙之意便可明了,不过这“朝阳神教”真是很雷人,我还“宣武神功”了。)但其中很多却是来与他处,“双手互搏之术”,胎源于《蜀山》之“两心神功”,故可一心二用各自成招。 “蛤蟆功”系白羽《偷拳》所提及。 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原版为《天魔舞曲》,这名字够雷人!)声波克敌之神奇,也是始于还珠楼主;金庸不过师其故智推陈出新而矣。“弹指神通”则非首创,其名目寓义早见之于白羽《十二金钱镖》矣。
  
  说道“弹指神通”就不得不说,金庸笔下的黄药师,本事也是源于白羽《十二金钱镖》第十四章所写山阳医隐弹指翁华雨苍生平,书中描写此人性格孤僻古怪,以“弹指神通”行于武林,膝下无子,有一独女,也是性格乖张。金庸本来将此人写成一世外高人,不过到了金大侠笔下,高人不但不高,反而俗气的可笑,“例一,既然痛恨世俗礼法,何以欧阳锋派使者为侄求婚,他却想到“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未见面,便许婚。……例二,何以听说黄拜了洪七公为师他登时“大喜”,且向老叫化“深深一揖”?这分明是势利小人所为。”(摘自叶洪生《武侠小说谈艺录》)
  
  说到这部《射雕英雄传》又两处,我总是看着不顺眼,一处是第三十回,郭靖背着重伤的黄蓉去找一灯大师求医,受到渔、樵、耕、读四大**的阻拦,途中遇到樵夫时,黄蓉对答了一首山坡羊,山坡羊却是元曲。宋人如何唱元曲?终于来到最厉害的大**朱子柳面前。
  朱子柳出了三道问题问黄蓉,却又都是从明代冯梦龙编写的古代笑话集《古今笑概》中的《谈资部第二十九》里摘来的。(这里穿越了?)此后黄蓉问书生,
  道:“七十二人中有老有少,你可知其中冠者几人,少年几人?”那书生愕然道:“《论语》中未曾说起,经传中亦无记载。”黄蓉道:“我说你不明经书上的微言大义,岂难道说错了?刚才我明明听你读道: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五六得三十,成年的是三十人,六七四十二,少年是四十二人。两者相加,不多不少是七十二人。瞧你这般学而不思,嘿,殆哉,殆哉!”
  这段抄自《古今笑概》中的《巧言部第二十八》。黄蓉讥笑的很好,看来这书生却是不读书,学问不高,连这种郭德纲式的歪解经典都无言辩驳,自是学问不高,不过金大侠本想设计渔樵耕读都为高人,笔下高人就这种程度,可见金大侠之学问与学养与郭班主是有一拼的。
  还有就是金庸颇为得意的《九阴真经》与段氏家族之一阳指,“据《易经》六十四卦爻变之理,阳数为奇(单),阴数为偶(双);阳爻以“九”为老(至阳),阴爻以“六”为老(至阴),皆不可任意乱用。……盖此为道家形而上学所定关乎阴阳消长之机,即令是太上老君也动它不得。”(摘自叶洪生《武侠小说谈艺录》)有人为此有过辩解,九阴”一词见于《山海经》尔尔,多是牵强附会。在最初的版本里,金庸用“九阴”这个词恐怕真是“胡诌”的。中国文字组合性极强,恰好给他撞上了。叶洪生读过《射雕英雄传》的早期版本,他说旧三十四回讲过《九阴真经》的来历:“相传是达摩祖师东来,与中土武士较技,互有胜负;面壁九年,这才参透了武学精奥,写下这部书来。”真是很雷人的。(《论剑》第270页)我们读到的今版,金大侠从善如流,将《九阴真经》的作者已被改成了北宋刊印《万寿道藏》的黄裳。
  其实,金大侠的小说在情节细部方面,《书剑》也有“偷招”。比如《书剑恩仇录》第784-785页,红花会群雄、少林寺众僧等被御林军围在宫内:  
  霍青桐见众人杀敌甚多,但不论冲向何处,敌兵必定跟着围上,抬头四望,果见鼓楼屋顶上站着十多人,内中四人手提红灯分站四方,群雄杀奔西方,西方那人高举红灯,杀奔东方,东方便有红灯举起。霍青桐对陈家洛道:“打灭那几盏红灯便好办了!”赵半山听了,从地下捡起一张弓,拾了几枝箭,弓弦响处,四灯熄灭。
  群雄喝一声彩。清兵不见了灯号,登时乱将起来。
  这很容易在《水浒》中找到其血缘。《水浒》第四十八回,宋江率军攻打祝家庄失利,好不容易摆脱盘陀路往外走:
  宋江去约走过五六里路,只见前面人马越添得多了。宋江疑忌,便唤石秀问道:“兄弟,怎么前面贼兵众广?”石秀道:“他有烛灯为号。”花荣在马上看见,把手指与宋江道:“哥哥,你看见那树影里这碗烛灯么?只看我等投东,他便把那烛灯望东扯;若是我等投西,他便把那烛灯望西扯。只那些儿,想来便是号令。”宋江道:“怎地奈何的他那碗灯?”花荣道:“有何难哉!”便拈弓搭箭,纵马向前,望着影中只一箭,不端不正,恰好把那碗红灯射将下来。四下里埋伏军兵不见了那碗红灯,便都自乱撺起来。
  模仿是太明显了。也许是金庸模仿得正在兴头上,他似乎忘了赵半山是一位使暗器的大师,举手投足都是暗器,何必那么麻烦的“从地下捡起一张弓,拾了几枝箭”作花荣呢?
  其实,明眼人看金庸小说,其程式、套路上的雷同,实在是很多,尤其是被很多人诟病的所谓类型小说写作方式。(主角出场很弱——不断奇遇——武功一步一步变强——打败大鬼,是金大侠很多故事的共同套路)我相信,金庸先生于48岁的盛年决然封笔的一大原因,就是苦于再也无法突破自己,开拓创新。
   写此文并无贬低金大侠的意义,在中国近代武侠小说发展史中,毫无疑问地,金庸是首屈一指的重要作家,而其作品也是质素最高的。仅管倪匡所称许的“古今中外,空前绝後”八字,未免过於阿谀,但是在就金庸的作品本身而言,因其内容之深沉博大,技巧之纯熟练达,享有盛誉是理所当然的事,再严厉的批评家,也应毫无疑义。但是,如置於整个武侠文学发展的环节中,过分推崇金庸,甚至将金庸的作品等同或代表所有的武侠小说,就难免是明察秋豪而不见舆薪了。近年以来,金庸炙手可热,几乎成了武侠评论的唯一焦点,只要一提及武侠小说,没有人不谈论金庸,更多的读者,视野中也只有金庸,而一笔抹煞了其他所有的武侠小说。在此,因金庸崇拜而导生的“排挤现象”,是颇令人忧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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